第224章 瓦解总统府,东大转变方向(1 / 2)

拉瓜伊拉港!那是国家通往加勒比海和全世界的咽喉,是几代人投入心血建设的重要深水港!玻利瓦尔省的锂矿!那是被誉为“白色石油”的战略资源,是国家未来发展的希望所在!

阿莱杭德罗总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死死盯着那份文件,仿佛那不是纸张,而是一张卖身契。

“这……这不可能!”马雷罗激动地站起来,声音发颤:“这条件太苛刻了!这等于把国家的命脉交到你们手里!我们无法向人民交代!”

利安德尔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无奈”:“马雷罗部长,我完全理解您的感受,但请您也理解我们面临的巨大风险。”

“在贵国主权信用评级已被调至垃圾级,国际市场对贵国完全失去信心的背景下,除了我们,还有哪个商业机构,敢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向贵国提供如此规模的紧急援助?”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阿莱杭德罗,声音压低:“总统先生,一旦正式违约,贵国政府在海外的一切资产可能被冻结,国际贸易将陷入停滞,国内的物资短缺和社会动荡会发展到何种地步?您比我更清楚,到那时,失去的恐怕就不仅仅是港口和矿场了。”

他顿了顿,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具诱惑力的话:“而我们提供的,不仅仅是资金和技术,更是一个让国家得以喘息、让政府能够稳定局面的‘生存机会’;暂时的抵押,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赎回和发展,是选择保住眼前的尊严而走向可能的全面崩溃,还是选择忍辱负重,为国家和人民保留最后的火种?这个决定,无比艰难,但必须由您来做出。”

会议陷入了长时间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阿莱杭德罗的脑海中闪过街头排队抢购食物的民众,闪过医院里因缺药而绝望的眼神,闪过反对派虎视眈眈的抨击,也闪过导师临终前嘱托他要守护好这个国家的遗言。

压力和诱惑像两条毒蛇,缠绕着他的理智,利安德尔不再说话,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像一只看着猎物在陷阱中挣扎的蜘蛛。

最终,阿莱杭德罗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马雷罗说:“去……准备签字仪式吧。”

马雷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总统那灰败的脸色,最终只是沉重地低下了头。

当阿莱杭德罗颤抖着在那份厚重的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他感觉手中的笔有千钧重,仿佛签下的不是名字,而是国家的未来和自己的灵魂。

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般传遍世界。

金融时报的头条标题异常醒目:“深瞳兵不血刃,斩获南美战略要地与‘白色石油’。”

观察家们不寒而栗,深瞳展示的这种以资本为武器、以“援助”为包装的“软实力”与精准经济战,其威力和残酷性,丝毫不亚于任何一场真枪实弹的战争。

而在东方,二长老看着这份报告,眉头紧锁,他知道,游戏规则已经彻底改变了。

>深瞳的金融利刃划破大洋,东方古国的棋局陷入两难。是迎头对攻,还是另辟战场?一场关乎国运的战略转型,在唇枪舌剑与沉默权衡中悄然开启。

东方大国,首都,战略分析室。

电子屏幕上关于委内瑞拉协议的最终条款,像一道灼热的烙印,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室内烟雾缭绕,茶早已凉透,却没人顾得上喝一口。

“砰!”

肩扛将星的李将军一拳砸在厚重的实木桌面上,震得茶杯盖叮当作响。

“奇耻大辱!深瞳组织这头恶狼,这是在打我们的脸!我们在非洲前线流血,他反手就去南美掏了我们的潜在盟友!围魏救赵,他玩得可真够溜的!”

“老李,冷静点。”负责经贸的赵部长推了推金丝眼镜,压抑着火气,冷声说道:“他这一手是阳谋,打得我们很疼,拉瓜伊拉港丢了,锂矿丢了,我们在南美的战略支点被撬动;但如果此时我们在非洲与深瞳的军队正面交火,就等于跳进了他预设的更大陷阱,‘攻敌所必救’,他用金融和资源做武器,逼我们分兵,其最终目的很可能就是让我们陷入多线作战的泥潭。”

“那就眼睁睁看着他在刚果(金)碾压卡迪?看着我们派去的维和部队变成缩头乌龟?”李将军额角青筋暴起,怒吼道:“部队已经到位,士气可鼓不可泄!一旦示弱,深瞳组织只会得寸进尺!”

“将军,示弱和战略转进是两回事!”外交部孙司长声音拔高:“在座的谁不憋屈?但我们必须考虑全局!深瞳在委内瑞拉的行动,已经向所有观望国家展示了他们的‘软实力’和冷酷手腕;此时若在非洲爆发大规模冲突,国际舆论会立刻将我们渲染成挑起战端的侵略者,我们会失去道义高地!刚果(金)的维和行动,‘救’的价值在于同时削弱强敌并保存自己,而非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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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论如同暴风雨,在密闭的房间里激烈冲撞,每个人都红着眼眶,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一直沉默的二长老站在巨大的世界地图前,背影僵硬,他听着身后部下们毫无保留的争吵,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他的心口。

直接冲突,代价难以预估,正中深瞳组织下怀?可就此退缩,国家尊严、前线将士的士气、盟友卡迪的存亡,又将置于何地?

那份关于委内瑞拉经济崩溃、民生惨状的内部简报,以及深瞳代表那看似温和实则倨傲的谈判影像,在他脑中交替闪现。

深瞳组织的“牧马人”AI可以冷静计算得失,但他不能,他必须权衡更多。

他缓缓转过身,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都说完了?”二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如古井般深幽:“你们的争论,我都听明白了,李将军的血性,赵部长的权衡,孙司长的远虑,都有道理。”

他走到桌前,双手撑住桌面,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