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二
此时的应天朝堂之上,已经开始乱七八糟了,朝臣们又吵成了一团,其激烈的程度,争吵的烈度,是建文一朝十分少见的情况。
就在午门外,都能听见怒吼的声音。
在龙椅上的朱标义愤填膺,地上还有些散乱的奏章和毛笔等物品,可以看出刚刚皇帝陛下有些不开心。
他手掌按在龙案上,大喝道:“詹徽!你说朕是什么?”
詹徽跪在下方,官帽也放在了地上,梗着脖子说道:“昏君!”
“反了!反了!”朱标大怒,对这外面挥舞着手臂,急切的说道:“来人,来人!将这个目无君父的人,拉下去,砍了!”
詹徽披着头发大笑,说道:“死我一人何足惜,可叹我大明万里江山啊!”
朱标背过身去,大声喊道:“拉出去!”
武士立马上前,架起来詹徽就往外走去,这时候,大量的文武官员,唐铎、郁新、齐泰、姚广孝…纷纷出列,说道:
“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朱雄英站在一边看戏,就听见傲娇的父皇轻咳了一声,朱雄英往那边一看,正看到老爹在给他眨眼睛,朱雄英叹了口气,义正言辞的站出来说道:
“住手!”
这时候,詹徽已经被拉到门口了,出了这个门,那可就要开始用刑了。
朱标转头,看到武士竟然停下来了,当即大怒,说道:“谁让你们停下的!”
“父皇!”
朱雄英跪在地上,情真意切的说道:“且听儿臣一言,若有不妥,再行刑不迟啊!”
那些出列的官员也都说道:
“是啊,陛下,太子殿下素有真知灼见,不妨一听啊!”
“恳请陛下开恩啊!”
朱标甩甩袖子,坐了回来,向前勾了勾手指,示意武士将詹徽带回来,随后他说道:“太子,你是何意?”
朱雄英没有起身,恭敬的说道:“陛下,木从绳则直,后从谏则圣。昔日唐太宗尚且以魏征为镜,以为君臣佳话,如今吾皇以詹徽为镜,又有何不可呢!不妨听听詹尚书的高论,若是欺君犯上之徒,不光儿臣,就是满朝衮衮诸公,都不能容他,且让他说明白些!”
朱标此时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