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自己的儿子都送走了，就是为了留奶给他吃，才把他养活了。”

“你这么说也不怕人笑话。” 鱼凤瑶的话让孙梅香十分反感，大声说道，“你纯粹就是想冒充身份、鱼目混珠吧！

再说了，从小到大，我家振汉哪里对不起你？吃的最少、干的最多，要是没有他，你两个儿子早就饿死了。”

秦晚晚也似笑非笑地看着鱼凤瑶，说：“你确定没拿人家的钱？那你前段时间那一口箱子……”

“好吧，我收了一点！” 鱼凤瑶大声打断秦晚晚的话。

她想起前一段时间方振锡出事时，因为要拿钱疏通关系，所以拿了些箱子出来，让方振汉去公社、市区换钱把事情了结了，这才让方振锡少判了几年。

现在想起来，当时真不该把这事交给方振汉，不然也不用落到现在这地步 —— 她只要自己否定说没拿，又不可能真把那位大小姐请来作证。

秦晚晚又笑着说：“既然爷爷让人去查这件事，自然是去了那边，把当时留下来的那张纸条 —— 他留给你的那些财富，上面列着清单，还有你的签名呢。张秘书，拿给她看一下。”

张秘书不得不感慨：这东西不是方老爷子派人去香江那边拿回来的，而是秦晚晚找人做旧的。

刚刚在车上，秦晚晚就跟他说过这张纸条的来历 —— 当时秦晚晚预计到会发生这种事，张秘书还觉得不太可能，“山野小民，哪敢做这种事”。

但事实证明，“穷山恶水出刁民” 虽不是指所有人，只是一小部分人，却确实有道理。

他差点就气死了，这些人还真是敢想敢做。

张秘书当即拿出那张纸扬了扬。

鱼凤瑶瞬间吓了一跳，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她几乎确定那就是当时她签名的那张纸，上面列的东西，好像也确实是当时她拿到的那些。

鱼凤瑶心里有些委屈：大小姐哪是没钱，搬走了那么多财富，留下的这些只是他们不方便拿走的，为了安抚她才给她的。

当时说的好听，这些就是给她的，只要她把人好好养大，绝对不会再提、不会要回去，结果还让她签了字，现在还拿出来 “背刺” 她。

鱼凤瑶心里对大小姐也有些怨恨 —— 她哪知道，这只是方老爷子找人询问了当年做中间人的那位，大概知道些情况，不过那人也去了沿海，不好赶回来。

秦晚晚也觉得没必要喊人回来，就自己做旧了这么一张纸，只记录了些她印象中给的财物，写在纸条上，有些似是而非。

仔细看的话，鱼凤瑶要是还记得、记性好，没准能看出破绽，偏偏她理亏心虚，压根不敢细看，大概扫一眼就收回目光，被秦晚晚唬住了。

鱼凤瑶这时只能梗着脖子说：“这是大小姐当年承诺给我的，但这不是那两位领导给的！

不管怎么说，我为了把他们的儿子养大，也吃了苦头，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我，当领导的也好意思！”

方振汉这时终于死心，确认自己确实不是鱼凤瑶的亲生儿子。

这么多年，鱼凤瑶这么偏心对待他，他也算能接受，可心中的苦涩，却无人可诉。

“你…… 你果然不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