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凤瑶和她老爹对视一眼,加上她大哥也在,双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这件事情的认知,便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成不了了。
所以如今能做的事,只有要一些好处,尽可能的要一些好处。
自家儿子怕是送不过去,也没办法把人送到帝都去当人家领导的儿子了。
那就见好就收,要不然人家什么都不管,直接带着人离开,那就鸡飞蛋打一场空。
鱼凤瑶哭着说道:“好歹,我也养了他几十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长大。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费尽心机,费了我不少心思呢,总得给我一些钱养老吧?”
秦晚晚像是能猜到她的心思,说:“所以你现在承认了吧?
你们也挺‘厉害’的,打这个主意打了几十年,居然都没放弃。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们家这人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就这么有信心,觉得能鱼目混珠,成功把别人的儿子换了,让自己的儿子去过好日子,让别人的儿子在家给你们当牛做马呢?”
鱼凤瑶恼羞成怒,开口道:“反正不管怎样,当年要不是我在那几年最困难的时候,他还能活到现在?”
孙梅香臭骂一句:“当年要不是我家张振汉出去找吃的,要不是我们家给他一些粮食,你们一家都活不下来。
现在还好意思拿这个当理由,想要我们给好处?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脸?”
鱼凤瑶现在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肯定得拿好处,没好处她坚决不干。
鱼老爹开口说:“不管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半大的孩子想活下来,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女儿总是有功劳的,大领导也不能忽视我们这些小平民付出的努力,总不能什么都不管,直接把人带走,那我们可真是没地方喊冤。”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 “好处” 了:有的时候身份太低说不上话,只能煎熬;
可有的时候身份低,光脚不怕穿鞋的,跟你碰撞一下,你还要担心会跟他玉石俱焚。
秦晚晚点点头:“功劳确实是有的,这一点我也承认。”
鱼凤瑶显得很意外,秦晚晚居然会承认她的功劳,刚露出笑脸想开口,就听秦晚晚继续说道:“不过,当年那位民族资本家的千金离开时,可是留了一大笔财宝给你。
这么多年,村里面、大队里都过得很艰难的时候,没见你拿出来一点点;
当年我公公刚带着一家子身无分文、过得特别艰难的时候,也没见你拿出来一点点。”
鱼凤瑶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收了东西?当即矢口否认:“不可能!我什么也没收。
当年他们走了,就只给我留下一个孩子,我看这孩子可怜,生怕他养不活,不忍心才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