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绝无此事。我霍家还没穷到揭不开锅,需要贪污才能度日。”霍鹏程否认得没有半点心虚。
“霍尚书,你是没有贪污,但你儿子这次利用赈灾的机会行贪污之事。谁人不知,你霍家去年嫁女把家底都掏空了。
我们几个都有所察觉,并暗中做了记录,休想狡辩。
而且王大人,李大人还受你指使,为霍舍人行方便之门,证据确凿。”谢勋怒目道。
“证据?本官什么都没做过,哪里来的证据?
皇上,这几个月来,微臣兢兢业业,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赈灾上。
每日看到灾民食不果腹,心痛难忍,真想把一斤粮掰成两斤,让所有人都能吃饱。
还有,我们挖的井,微臣全程监督,真想每口井挖下去都能出水。
皇上,您看看微臣的脸,比出发前整整黑了好几倍,微臣每日在外奔波,却被人如此污蔑,还请皇上明鉴。”霍鸣羡立刻辩解。
他眼神扫了谢勋一眼,含着讥讽。
“哼,你少在皇上面前狡辩。证据就在皇上手里。”谢勋哪容他辩解。
乾德帝让林德全把几人提供的证据给霍鹏程父子看。
当霍鹏程看到那几张字条时,怔了怔,果然和他写的字一模一样。
真是一绝啊。
“皇上,臣从没写过这样的字条。这是有人模仿臣的笔迹写的。”霍鹏程直言道。
“霍鹏程,你自己写的字你自己都不认识吗?谁能把一个人的字模仿得如此像?
你狡辩也没用,我们手里的证据不单单这些。
十年前你外任知府,就收受贿赂,还杀人灭口。”谢勋提起他以前的事。
他今日势要把霍家送进大牢,就算皇上要从轻发落,也要让他丢官,抄家。
“简直一派胡言。今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别怪本官告你污蔑之罪。”霍鹏程冷冷盯着谢勋。
“皇上,臣的儿媳妇江氏手里有当年她父亲留下的一些书信,是最有力的证据。”谢勋向乾德帝一拱手。
“带江氏。”乾德帝淡淡吩咐,他一直冷眼看谢勋与霍家人相互攀咬。
今日这事明显透着古怪。
他又扫了赵炳煜一眼,见侄儿没有急着为霍家人说话,而且脸上也没有半丝焦急之色,他心里就有底了。
这事应该是针对霍家的一个阴谋。
他倒要看看,这个阴谋的最终结果。
江宁和谢正阳一起来的。他们早就在宫门外等着了。
“参见皇上。”两人跪地。
“江氏,刚才忠义伯说你手里有当年霍尚书收受贿赂的证据?”乾德帝问。
“回皇上,是。臣妇的父亲当年是霍尚书的师爷,私下帮他处理不少私事,留下了一些证据,请皇上过目。”江宁从怀里拿出几封明显发黄了的信。
乾德帝一封封看过。
“霍鹏程,这几封里,有两封是当年一个叫黄世兴的盐商写给你的信。
信中提到他给你三万两银子,而你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贩卖私盐。
还有一封是你向他索要五万两银子才肯行这个方便。可有此事?”
“皇上,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那盐商确实有行贿之举,但被臣给拒绝得十分干脆,而且臣还查到他贩卖私盐多年,准备把他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