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吩咐他们,今天就开始准备。
进度越快越好!
大饼、王少爷都是一口答应。
我又嘱咐了他们一句,暂时不要走漏风声。
随后,我就对王少爷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去准备。
王少爷没有多余的废话,当即告辞。
现场,只剩下我和大饼。
大饼还沉浸在兴奋中,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不过,我特地留下他,并不是为了看他兴奋。
我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说道:“大饼,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大饼愣了一下。
过了几秒,他的表情变得凝重,点了点头。
我直接说道:“说吧。”
大饼又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组织语言。
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大哥,我听二条和四喜说了。”
“谢谢你,还愿意给四喜一个机会。”
我猜,大饼也是要跟我说这件事情。
我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大饼,我们俩的关系,我就不跟你说那些客套话了。”
“昨天晚上,包括今天早晨,我都给了四喜机会。”
“可惜,他始终是拉不下脸跟我说。”
“这件事情,一定是他自己跟我说,我才能帮他。”
“我不是要让他求我,让我给他机会,我只是想要看到他有脚踏实地做事的态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以这件事情你来说,二条来说,都不行。”
大饼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顿了一下,他又苦笑道:“大哥,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帮一帮他?”
大饼的想法,我也明白。
但是,郭四喜心高气傲。
只要他放不下现在这种眼高手低的毛病,谁帮都没用。
而且,我也不想再帮他了。
说白了,我真的看不上他。
但是,以我和大饼的关系,我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我想了想,还是和大饼说道:“大饼,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不帮他,你帮他。”
大饼愣了一下,问道:“大哥,我怎么做?”
我告诉大饼。
要不了多久,大排档这边就会拆迁。
拆迁,就需要工人。
郭四喜可以在工地上打工,和其他工人干一样的工作。
如果做得好,以后自然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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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吃不了苦,拉不下脸,那就不用说别的了。
大饼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大哥,四喜他从小就一直在读书,没做过粗活。”
“要不……要不让他到时候跟着王少爷,和那些老板们谈判?”
“那些老板们也认识四喜,可能……”
“不行。”我直接打断了大饼的话。
固然,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郭四喜最大的问题就是心高气傲,总是想做一些远远超过他能力的事情。
或者说,他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清醒的认识。
比如说,他曾经自告奋勇跑去找谢莹莹谈判码头区拆迁的事情。
结果呢?
险些害得一家人全都被谢莹莹抓住。
说白了,郭四喜的情况,就是眼高手低。
如果不改变这一点,他这辈子很难有什么长进。
但是。
如果能够改变,他的人生很有可能会截然不同。
我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大饼。
大饼很清楚我说得有道理。
他也非常认同我的看法。
他之所以还在纠结,只是因为他很清楚四喜的心态。
他认为,想要说服四喜去做苦力,恐怕没有可能。
不过,短暂的纠结之后,大饼还是接受了我的提议,表示他回去就和四喜好好地谈一谈。
我告诉大饼。
只是谈,不要威胁他。
如果他愿意,就行。
不愿意,那就别勉强。
终归,这是他自己的人生。
另外,我还特地嘱咐了一下大饼,让他暂时先不要向四喜透露拆迁的事情。
大饼一口答应。
说完了这件事情,我和大饼分别。
这时,已经接近傍晚。
海面倒映着晚霞,很美。
我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一天,真的是太忙了。
不过,现在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也可以稍稍放松一点。
对了,也该回家吃饭了。
想到这里,我直接走向公路。
路上,已经有很多行人,来来往往。
突然间,有两个人的对话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他们在讨论谁家的“糖水”好吃。
其中有一个人,说了一句:“大柏山那边有一家糖水,非常好吃。”
“可惜,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烧了。”
“好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重新开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的这句话,令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我突然想起来陈糖水!
昨天晚上,我和邓卫先谈话之后,就想过要和陈糖水聊一聊。
但是,那时候大半夜的,我心里想的全都是吴素心、白筱筱他们的安危,我就暂时放下提醒陈糖水的事情。
结果一忙起来,就到现在才想起来。
不行。
得赶紧和陈糖水说一下。
我马上拿出“大哥大”,拨打陈糖水的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听筒里传来陈糖水笑呵呵的声音。
他能笑出来,我却笑不出来。
我没有和他废话,直接把昨天半夜,邓卫先跟我说的那一句话告诉了他。
当时,在我离开办公室之前,邓卫先告诉我,提醒一下陈糖水,不要拿着金砖在街上闲逛。
这一句话,无异于表明邓卫先知道我和陈糖水对海妹动手。
整件事情说完,陈糖水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也不算什么意外。”
“那件事情那么大,能做的人不多。”
“邓卫先怀疑上我们,也是理所当然。”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我觉得邓卫先并不仅仅是怀疑。
我认为,他是笃定!
陈糖水沉吟片刻,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是,也没办法。”
“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也不能做什么。”
“而且,小糖、阿伟、大伦都走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邓卫先就算要挟我,也只能要挟我一个人。”
听他的意思,还是没有那么着急。
我想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别太放松了。”
“邓卫先没有那么简单。”
“之前,我在东湾藏了几个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可是,邓卫先却知道。”
陈糖水微微一怔,问道:“什么情况?”
现在东湾的危机解除,我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担忧,当即把东湾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在东湾藏的是哪些人。
陈糖水听完,缓缓说道:“如果我是你,我更担心的是手下的人里,有没有人是被邓卫先买通了?”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及时?”
“而且,你刚刚说是他的人提醒了你的手下,你的手下才警觉了起来。”
“谁提醒的?”
“那个人是谁?”
“抓住那个人,顺藤摸瓜,可能就能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