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天带头闹事,他许了你什么好处?帮你还清赌债?”
马三浑身剧颤,如同见了鬼一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背。
“我……”
“拖下去。”
秦烈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斩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血腥味。
白彪狞笑一声,亲自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拖起马三。
“秦把总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马三的哭喊求饶声,在校场上回荡,却无法让那个年轻主官的表情有半分动容。
“噗嗤!”
刀锋入肉的声音传来。
人头滚落,鲜血喷涌。
整个校场,死一般的寂静。
马三的血,还未在冰冷的土地上凝固。
秦烈冰冷的视线,缓缓扫过校场上那一张张煞白的面孔。
“还有谁不服?”
无人应声。
那些方才还在起哄叫嚷的老兵油子,此刻全都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秦烈走到一名被马三平日里欺负得最惨的年轻军卒面前。
“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小队的队正。”
那军卒猛地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
“好好干。”秦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我,只要你有本事,就不会被埋没。”
那年轻军卒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重重地单膝跪地,声音哽咽。
“卑职,愿为把总效死!”
杀一人,立一人。
一拉一打,恩威并施。
不过短短片刻,一场足以动摇军心的哗变,就被他用雷霆手段,化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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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屯堡之内,肉香四溢。
秦烈下令,将缴获来的肥猪和牛羊,宰了十几头。
一口口大锅架了起来,炖得烂熟的肉块冒着滚滚热气。
不论是岩石村的老弟兄,还是刚被收编的降卒,人人面前都摆着一个装满了肉的大碗。
许多从浑源和白溪泉过来的兵卒,捧着那碗肉,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在杜明和刘恩手下,他们何曾有过这等待遇?
吃饱喝足,秦烈又当众宣布,将从杜明和刘恩府里抄出来的金银,全部用来补发他们之前被克扣的军饷。
消息一出,整个屯堡彻底沸腾了。
“秦把总万岁!”
“我等愿为秦把总赴死!”
山呼海啸般的效忠声,响彻夜空。
人心,就这么轻易地被收买了过来。
主帐之内,秦烈看着窗外那一张张激动而狂热的脸,神情平静。
秦薇薇将一杯温好的热茶,递到他手中。
“那份名册,烧了吧。”秦烈低声道。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不再需要用那些人的把柄去控制他们了。
秦薇薇摇了摇头。
“刀入鞘,不代表就要忘了它的锋刃在哪。”
她走到沙盘前,将那面代表着鞑子主力的小黑旗,往前推了一寸。
“狼喂饱了,也该出去咬人了。”
就在这时,帐帘被猛地掀开。
一名负责在外围警戒的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骇欲绝的神色。
“把……把总!”
他喘着粗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来了!鞑子……鞑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