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其实众女心里都隐约有数,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有些事,不上秤没三两重,一旦摆到明面上,那就是千斤重担。
他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暗骂自己差点引爆炸药桶。
转而,他伸手,掌心温热,带着安抚的意图,以一种纯粹按摩的力道,缓缓揉按着,试图缓解她紧绷的情绪。
“我真的没嫌弃,”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还有不易察觉的心虚,“只是……呃,有时候那更像是一种……我们之间特有的一种小游戏?或者说是……互动方式?”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小游戏的吗?”
林雏凤并非没有与李三阳独属的亲密乐趣,但她的乐趣更倾向于精神层面的契合与角色扮演的趣味。
她喜欢在情动时,用软糯的嗓音颤巍巍地唤他哦桃萨马,或者含羞带怯地呢喃o ni i tya n,然后沉浸在一些需要剧情铺垫、情感代入的暧昧情境里。
看似最初大胆挑战,实则她在七女中堪称最为保守。
即便是更显清冷的姚青玲,在某些方面都比她放得开。
以至于迄今为止,林雏凤依旧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半个处子之身,两人最亲密的探索,也仅仅止步于两通一达。
“那是我……”林雏凤急于辩解,红着脸想说那是因为自己更看重心灵,是因为爱惜自己也想被他爱惜,所以才……
可话到嘴边,绕了几圈,却发现无论怎么组织语言,听起来都像是她自己“不配合”、“要求多”、“不够有吸引力”才导致了他的“区别对待”。
这种认知让她更加沮丧,仿佛陷入了自我否定。
“唔……哇!”她最终发出一声短促而懊恼的悲鸣,把发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李三阳的颈窝,像只逃避现实的小鸵鸟,肩膀微微耸动,闷闷的声音带着哽咽,“怎么说来说去,好像都是我的问题嘛……”
感受到颈间传来的湿意和怀中人儿无法抑制的轻颤,李三阳收紧了手臂,将她更密实地拥住,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林雏凤越想越觉得憋屈。
分明是自己守着那份矜持与独特的节奏,不愿过于直白激烈,怎么到头来,反而像是成了被“冷落”的缘由,需要在这里自怨自艾?
这逻辑怎么绕都显得离谱,可偏偏那股酸涩和委屈不受控制地往上涌。
她林雏凤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闷气?
想着想着,鼻尖一酸,刚才强忍的泪意再也压制不住,竟真的抽抽噎噎哭出了声,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细弱又持续的呜咽,肩膀一耸一耸,像个被抢了糖果又无处说理的孩子。
李三阳正搜肠刮肚想着更贴心的词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手足无措,只能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连声哄着:“别哭别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就在这时,楼梯拐角处,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