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大部分地方都是水乡,吃鱼是基本操作,家家户户都会处理鱼。
林墨神识里,阿卡的妈妈动作麻利,一把旧菜刀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生命。
刮鳞、开膛、去内脏,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眨眼功夫,那条大青鱼就被收拾得明明白白。
吱呀一声,里屋的木门被推开,阿卡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这都被你钓到,你也是厉害的,没炸杆是真的厉害啊。”
冯彬斌摆摆手,“哪里是我,是墨鱼钓到的。”
林墨礼貌地喊了一声:“卡哥,好久不见。”
“哎哟,是墨鱼仔啊,厉害啊,我就知道彬彬这家伙就是逊啦。”
“喂喂喂,话不能这么说。”
冯彬斌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反驳,“没有我无私的辅助,他一个人能行?这叫团队合作懂不懂?”
阿卡撇了撇嘴,正想回怼,他妈妈就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塑料袋出来了,另一只手还拿着抹布擦着手。
“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请他们进去屋里喝杯茶,就知道在外面吵。”
冯彬斌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不用了婶子,我们这就回去了,不打扰了。”
说着,他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过了阿卡妈妈手里的塑料袋,入手分量不轻。
“有空再来钓鱼啊!”阿卡在后面挥了挥手。
“行!”
两人转身离去,走出一段路后,冯彬斌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往里瞅。
“嚯!把鱼尾给我们了,婶是真敞亮!”
大青鱼的尾巴,靠近尾鳍的那一段,肉质紧实弹牙,油脂丰厚,是整条鱼的精华之一。
“今天这波,圆满。”冯彬斌提着袋子,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还不够。”林墨摇了摇头。
“啊?这还不够?”
“一人来一瓶冰镇阔落,那才叫圆满。”
冯彬斌一听,眼睛都亮了,“可以可以!我跟你说,二叔婆现在防我买阔落跟防贼似的,你一回来,我的好日子就来了。”
“我比你乖那么多,肯定不一样啊。”林墨拍了拍胸口,就像在邀功。
冯彬斌抿了抿唇,他很想反驳,但又觉得没有太多反驳的必要。
他只能没好气地嘟囔一句:“对对对,你最乖,你是三好学生行了吧。”
桥头的小卖部还是老样子,一台嗡嗡作响的老式冰柜立在门口。两人一人拿了一瓶冒着白气的玻璃瓶阔落,拧开盖子,呲的一声,仰头就是一通猛灌。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走了夏末的最后一丝燥热。
“爽!”冯彬斌打了个嗝。
喝完之后,两人意犹未尽,又买了一大瓶家庭装的,准备带回去慢慢喝。
刚走到半路,迎面就撞上了睡醒午觉,提着个菜篮子出来买菜的外婆。
“oi!二叔婆!”冯彬斌远远地就举起了手里的塑料袋,献宝似的喊道,“不用买肉了,今晚有大鱼吃!”
外婆走近了,先是探头看了眼袋子里的鱼,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我去上面买点葱姜。”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就跟装了雷达似的,精准地扫到了林墨手里拎着的那一大瓶阔落,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