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昼。”
男人脚步一顿,回眸望向她,重声叹了口气,拎挽起袖子走到她跟前,又侧身拉来靠桌下的木凳坐下,“你说你,怎就喝了那杯酒?”
“我没喝。”谢挽宁闷声说,“我把那酒给倒了。”
琅昼瞪大眼:“你没喝你非得装晕被人带走作甚?好歹这次遇上的是那两个傻蛋,要换做是旁的人呢?”
谢挽宁幽幽看向他:“我怕我不装晕,后边还有一堆麻烦事情寻上我。”
她比了个数字:“我才来几天,先被他们轮番邀请不说,又被你父王邀请参加你们的家宴,家宴诶!”
皇室的家宴能让外人参与,这说明什么了?
若没其他要素掺在其中,那不就是北疆王想趁机试探她吗?
她忿忿想着,全然没发觉琅昼奇怪的脸色。
“对了,”谢挽宁眨眼回想着琅挽和琅熠的反应,“他们既然是你兄妹,又怎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做的这般——”
她脑袋稍歪着,绞尽脑汁想着不损失他们北疆脸面又能解释的词语:“……可爱?”
“因为他们对我有怨呗。”琅昼耸了下肩膀解释。
“有怨?”谢挽宁愣了下,立马就想到昭阳与萧南珏之间的关系。
若非有怨,又加上她先前从中挑拨,昭阳大抵也不会公然抵抗萧南珏的命令,也定然不会到如今这下场。
有了先入为主的念想,谢挽宁不禁将琅昼与琅挽他们之间的事情与萧南珏等人的事情联想起来。
她有些出神,琅昼小声嘟囔两句,抬头就见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有些不满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对我这般不耐?与我说个正事都能出神?”
谢挽宁眨眼回过神来,连连摇头否认:“没,不过是牵扯想起了些旧事。”
见人还有些不满,她连连将人的注意力往旁的地方牵扯:“你还未与我说他们两的事情。”
“哦。”琅昼咳了一声,满不在乎:“我不与你提过,在几个孩子中,父皇最疼爱的人是我,对琅熠和琅挽等人便没怎么上心。”
北疆王独溺爱一人,在资源上也是绝对的倾斜,再加上世家贵族暗地嚼舌根,琅熠和琅挽从最初的不在意心态开始渐渐扭曲。
逐渐的,两人开始抱团,开始孤立琅昼,年少事情的琅昼在发觉此事后尝试沟通,沟通无果后伤心不已。
事情被北疆王知晓后,更加庞大的资源向琅昼靠拢,更是因为此事谴责作为兄长的琅熠。
这让他们更加认为不公平,双方之间的距离被拉大。
而热脸贴冷屁股后无果,琅昼也没再靠近他们,也索性不再考虑太多,对北疆王赠送的资源也是全数囊收,少了明里暗里的试图说服北疆王也多将资源偏向他们二人。
两人更是愤然,甚至在北疆王派琅昼前往宣朝时又暗暗派出杀手。
谢挽宁恍然大悟:“原来当时你受那么重的伤就是他们派出的杀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