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阳惊出一身冷汗,只差一点,差一点点就鸡飞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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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亭甩掉五指上撕碎的布料,毫不停息,两步跨出,一脚跺地,手肘猛然竖起,顶心肘再来。
吴朝阳惊魂未定,双臂护住胸口,巨大的撞击力量传来,再次后退数步,一直退到石阶处。
“拉开距离!”向东急促的声音响起,“八极拳硬打硬进,贴身短打,不要让他钻进你怀里!”
吴朝阳紧咬牙关,顾不得胯下鸡甩的尴尬,一个垫步假退实进,右腿如鞭子般扫向赵雨亭肋部。赵雨亭左臂下沉硬接这一腿,同时左手拳如炮弹般轰出——八极炮锤“崩山势”。
吴朝阳胸口如遭重锤,忍住痛疼没有后退,借势抓住赵雨亭左臂,扭腰、转身,“起!”
吴朝阳全身青筋暴起,双颊憋得通红也没能把赵雨亭摔出去。
赵雨亭腰马合一,千斤坠稳住身形,同时右掌如斧,“劈山掌”猛砍向吴朝阳后颈。
“小心!”李韬奋和侯尚蜀同时喊出来。
这一掌下去,一般人不死也得立即倒下,但吴朝阳置之不理,只是疼得轻呼了一声,但仍死死拽住赵雨亭左臂,大喝一声:“给我起!”
然后,除了向东,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吴朝阳如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硬生生将腰马合一的赵雨亭给抡了起来。
“轰!”溅起一片灰尘。
坚硬的青石板街道,摔得赵雨亭霎时头晕目眩。
吴朝阳趁势翻身骑马,拳头如雨点般砸下。
“我说过,我不主动惹事,但从不怕事!”
乱拳如锤鼓,“你可以打中我十拳,我只需要打中你一拳。”
一拳打在赵雨亭嘴唇,鲜血沾满拳头。
吴朝阳双眼通红,状若疯癫,拳头狂砸。
“想我死!老子先弄死你!”
赵雨亭双手护头,毕竟快到五十岁的年纪,开始一顿猛攻本就极大消耗他的体能,这一摔一砸,一时竟毫无反抗能力。
王立龙牙呲欲裂,想冲过去帮忙,被向东死死挡住。
“想打,我陪你!”
王立龙瞪着向东,双拳握得咔咔作响,但却没有勇气出手。
“向东!你忘了是谁帮你留在了十八梯?”
“没忘,戴爷想招揽我,让赵雨亭出面留我下来,本质上跟赵雨亭没什么关系。”
“你保证过不出手,否则就必须加入成为戴爷的人。”
“我还没出手。”
“你!”王立龙拉开拳架准备动手。
向东冷冷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动手,逼我出手,不仅你今天会很惨,以后会更惨。如果我成为戴爷的人,第一个办的就是你,相信你也知道我在戴爷心中的分量,为了我弄死你,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王立龙恨得咬牙切齿,看向场中,吴朝阳正不知疲惫挥动拳头,赵雨亭狼狈地抱头防护。
人群中,棒棒们心情复杂,特别是罗温棒棒,吴朝阳刚才那番话确实让他们对赵雨亭很担忧也很愤怒。但是,他们更多还是希望赵雨亭赢,不仅仅因为同是罗温人,更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赵雨亭手下接业务。
对于习惯了逆来顺受的他们来说,价格高低虽然很重要,但都没有稳定的业务来得更重要。
吴朝阳这头窜出来的猛虎让他们很激动,但也仅仅是激动而已,求变从来不是他们的诉求,求稳才是。
相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他们更宁愿如鸵鸟般把头埋进沙子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们喜欢安于现状,哪怕现状不公,也不会抗争求变。
很多人都认为被欺负该反抗、该斗争,但实际情况是,绝大多数人被欺负得再惨也不会反抗,再大的不满也顶多牢骚抱怨几句而已。
毕竟,华夏五千年文明教导大家“吃亏是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们不知道,其实吃苦成不了人上人,吃人才可以。
“吴朝阳!放开赵老板!”
“吴朝阳!快放开!”
从第一个棒棒开始喊出,周围的罗温棒棒全都哄闹起来。
那样子,像极了一群狗,对着一头撕咬他们主人的猛虎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