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廖志峰急冲冲跑进罗道全办公室。
罗道全正看一份文件,不悦道:“跟你说多少次了,稳重,稳重,遇事不慌,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廖志峰调节了片刻气息稳定情绪,说道:“师傅,吴朝阳跟赵雨亭打起来了。”
罗道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嗯。”
“嗯?”廖志峰蒙了,提高音量说道:“师傅,吴朝阳跟赵雨亭在响水街打起来了。”
“老子耳朵没聋。”罗道全合上文件,揪了把胡子,“十八梯哪天不打架,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不是...是吴朝阳和赵雨亭啊。”
“吴朝阳怎么了,赵雨亭又怎么了,他们要特殊一些?”
廖志峰彻底蒙圈了,“万一...”
“万一什么,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会打死人?”
廖志峰挠了挠头,“那到应该不会。”
“不会你着急个锤子,嫌所里警力富余,还是觉得兄弟们不够辛苦?上个星期上半城闹得鸡飞狗跳,兄弟们连着四五天没睡过觉,现在还有几十个人关着没审问完,你是想让他们放下手里的活儿去管两个人打架。”
廖志峰哦了一声,“那我去做事了。”
“等等!”罗道全揉了揉太阳穴,唉声叹气。
廖志峰一脸茫然,“师傅,还有什么事吗?”
罗道全老脸突然微红,咳嗽了两声说道:“最近师傅手头有点紧,有没有....呃....。”
“没有。”罗道全话还没说完,廖志峰就一脸为难的说道:“师傅,我的工资你是知道的,不仅月月光,还得靠家里补贴才能活下去。”
罗道全狠狠揪了把胡子,“我知道你没有。”
“啊,您知道还...?”廖志峰再次蒙圈,很多时候,他都把不准师傅的脉。
罗道全很想破口大骂,你没有你家里有啊,你特么就不知道向家里要吗,非要老子亲口说出来。
“你师母最近生了点病,小平下学期马上高三又要上补习班,师傅一时周转不开。”
廖志峰着急问道:“师母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给舅舅说一声,他在医院有熟人。”
罗道全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小病而已。”
廖志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师傅,我有办法了!”
罗道全看着廖志峰兴奋的脸,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徒弟,但凡他露出这副自以为是的表情,多半都要出幺蛾子。
“什么办法?”
“募捐!”廖志峰急吼吼说道:“我写一张倡议书贴到大门口,号召全所给您募捐。”
罗道全眼皮直跳,果不其然,这个徒弟从没让他失望过。
“小廖啊,你真特么太有才了啊。”
“谢谢师傅夸奖,我在大学的时候当过学生会宣传部部长,您放心,我保证写出一篇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倡议书。”
罗道全颤抖着手指向门口,“滚!不要让老子再看见你!”
廖志峰又一次蒙圈了,悻悻走出去,又探出个头回望罗道全,“师傅,那倡议书是写还是不写?”
罗道全抓起笔筒就砸过去,“给老子把警察条例抄写二十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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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水街,吴朝阳一记重拳砸在王立龙鼻梁上,顿时鲜血飞溅。
“小心后面。”随着侯尚蜀一声提醒,赵雨亭从身后一脚扫向后脑勺。
吴朝阳弯腰躲过,双手撑地顺势滚了出去。
赵雨亭脸色铁青,一声大吼,“吴朝阳!你是条疯狗吗!我赵雨亭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随着一声大吼,围观的不少棒棒窃窃私语,特别是罗温籍棒棒,原本对吴朝阳印象不错,现在个个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