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关阅,笑了。
下一瞬,关阅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一只大腿血流不止。
子弹卡在骨头里,靳阙又用军刀亲手将那颗子弹挑出来。
染了血的子弹放入关阅手中,靳阙一只手满是鲜血,拍了拍关阅疼得苍白冒汗的脸。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教我做事。”
关阅低着头,咬牙忍着痛,“靳先生,我错了。”
其他人都不敢再吭声。
婚礼最终还是会按照靳阙的意思隆重大办。
所有人都觉得靳阙疯了,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他疯。
后来的聚餐,靳阙举杯畅饮,和每一个领头人都要喝一杯。
每个领头人举杯,送上违心的祝贺。
人不少,靳阙每一个都没放过,一轮下来,他自己倒是喝了不少。
这会儿醉了,不管不顾,就是想抱抱沈轻纾,想要和她亲近亲近。
沈轻纾憎恨他,自是抗拒他。
“靳阙,你从外面回来,身上说不定带了病菌,你是巴不得我死快一点吗?”
靳阙一顿。
沈轻纾趁机推开他,将身上的被子拉高一些,裹住自己,眼含怒意:“你喝醉了就回去休息吧,你也不想我的身体在婚礼前再出什么意外吧?”
靳阙盯着她。
被酒精熏红的眼睛渐渐染上几分笑意。
“阿纾,你也很期待这场婚礼,对吗?”
因为期待,所以才会担心自己在婚礼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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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期待这场婚礼。”沈轻纾与他对视着,眸色坚定。
靳阙笑了,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一触即离。
沈轻纾甚至都来不及闪躲。
靳阙站起身,“早点休息。”
沈轻纾淡淡应了声,看着他走出房间。
门关上。
房间恢复安静。
沈轻纾闭上眼,大大地松口气。
幸亏她病了,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靳阙这个魔鬼!
…
之后的一周,靳阙越来越忙。
庄园帮忙筹办婚礼的下人又多了几个,全是菲佣,不会说中文,英语也都很一般。
沈轻纾想和她们正常沟通都很难。
很明显,靳阙还是有意防备着她。
沈轻纾对此并不在意。
她每天大多时间还是待在房间里。
每天都要打点滴,尽管是滞留针,但连着打了半个多月的点滴,两只手的手背一直是淤青肿着的。
靳阙的中药也没有断过,沈轻纾成了实打实的药罐子。
婚礼前一天,沈轻纾再次出现流鼻血高烧的症状。
她的白血病进展太凶险迅速,一起帮沈轻纾治疗的外国医生不止一次建议靳阙把沈轻纾送到医院,进行规范系统的治疗。
像她这种情况,在正规医院已经需要靠化疗来控制癌细胞了。
但靳阙坚决不同意。
化疗的副作用很大,沈轻纾如今的身体情况怕是坚持不住。
而且他已经和瑞士那边的研究所联系好,等婚礼过后,他就带沈轻纾过去。
深夜的房间里,沈轻纾躺在大床上,人烧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床边有人在说话——
“靳先生,白血病发病期凶险难控,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骨髓移植,研究所的药物多数都缺乏规范临床试验,没有可靠的用药数据支撑,贸然给沈小姐用药,这等同拿沈小姐当白老鼠试药啊,我不建议您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