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心头一紧:“可有应对之策?”
顾君泽轻笑一声,将人抱进怀里,“你不必担心,一切皆在计划内。”
次日清晨,顾君泽着朝服而去,楚若涵亲自为他整理衣冠。
临行前,他深深看了楚若涵一眼,轻声道:“等我回来。”
楚若涵站在门前,目送他离去……
正午时分,突然有侍卫匆匆而来,脸色凝重:“朝上赵御史弹劾将军三大罪状,言辞激烈。皇上竟下令暂免镇国大将军一职,命其在家思过。”
“什么?”
昨夜,顾君泽已叮嘱过了楚若涵,自然也要把这场戏做足。
“皇上怎会如此?将军为朝廷鞠躬尽瘁,皇上不可能不知!”
侍卫面露忧色:“赵御史言将军拥兵自重,滥抓朝臣,致使人心惶惶。还说因老爷之故,有大臣妻子上吊身亡,连腹中胎儿都未能幸免。”
楚若涵面色骤变:“完全是颠倒黑白!那些被抓的,都是勾结青墨谷的奸佞之徒!”
“将军也是这般辩解,但皇上一反常态,竟未多加辩明。”
侍卫低声道,“将军说自己清者自清,请皇上明察,但圣旨已下……”
“何时能回府?”楚若涵问。
“卑职离开时,将军正在交接印信,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侍卫回道。
“行,辛苦你了。”
楚若涵挥了挥手,便让玉玲送人离开。
她自己也起身,慢悠悠的朝着府门走去。
寒风呼啸,卷起府门前残留的积雪,打在脸上生疼。
顾君泽的马车终于在暮色四合时分缓缓驶来。
车帘掀开,他迈步而下。
府门外,他依旧是那个威严的镇国大将军,面色凝重如铁,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压。
家仆们早已得到消息,此刻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纷纷垂首立于两侧。
然而,当顾君泽的目光触及楚若涵时,脚步跨入内院,示意所有下人退下后,那笼罩在他周身的阴霾与寒气,竟如同冰雪遇阳,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快步走到楚若涵面前,脸上漾开一抹安抚的浅笑,伸手将她微凉的手握入掌心。
楚若涵看着他这般变脸,既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出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
“要不是你提前和我说了,看你刚才那样子,我还真以为天都要塌了!”
顾君泽顺势拉着她在廊下的暖榻坐下,低沉的笑声从胸腔溢出。
他握着她的手,解释道:“此次‘罢官’,确实是我与皇上共同设下的一个局。赵秉忠不过是被人当了枪使,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朝中有些蛀虫藏得太深,不给他们一个自以为得逞的机会,又怎能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看似危机的局面,实则是顾君泽与皇上要就布置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