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秦晚晚就开口说道:“行了,这件事情太沉重了,我们不可能承担这个麻烦。
谁家里能有这么大的财富,能把这么一个无底洞轻松地担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们绝对不会这么答应的。要不然干脆离开吧,大不了就这些年不回来了,我就不信谁会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我们的责任。”
周围的人虽然都同情鱼凤瑶这个“弱者”,当然实际上他们同情的是那个生病的孩子,觉得这个孩子生了病如果治不好的话,恐怕是活不下去的,他们也觉得这是一条生命。
可是秦晚晚说的也对,这么沉重的一个负担,放给谁谁也都是承受不住的。
鱼凤瑶的老爹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开口了,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是每年一百块钱给鱼凤瑶都未必够。
这时候他只能要求尽量把这个负担给送出去,如果这个负担还留在家里面,那就说明方振汉家里面就算有再多钱也都是留不下来的,所以他们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个麻烦给送出去。
为了每年都能够多拿一些好处,也为了把麻烦甩出去,鱼凤瑶的老爹也顾不得自己都站不起来了,还在那里努力地撑着,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大家也知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得解决。这可是一条命啊,一条生命。虽然说你们不是真正的亲戚,不是叔侄,但是到底你也是在我女儿名下长大的,你喊我外公也很多年了。”
眼看着他还要打感情牌,秦晚晚冷笑一声打断了鱼凤瑶老爹的话,开口说道:“就是不知道我公公喊了您多年的外公,你给了他多少压岁钱?
每年带着我公公去吃了多少糖果?在鱼凤瑶压榨我公公的时候,您是否也给他说过两句话,给他支援了两块钱不?
别说两块钱了,您就是支援了他两毛钱,我这话都说不出来。”
鱼凤瑶老爹好不容易酝酿了一些情绪,他这么打感情牌,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渐渐的都好像倾向于他。
可秦晚晚突然之间说出来这个话,大家突然就反应过来了,是啊,一直以来方振汉都是被他们家压榨的。
方振汉从懂事开始,家里面的这些重担,下地干活、下田挣工分,以前不是集体的时候,就是自己家里面的田自己种。
鱼凤瑶家里的那些田地可都是方振汉一个人去种的,那时候他才多大,才十岁出头,一个人又是当工具又是自己下地,那可是天不亮就得下地,到天黑了才回来,一个人身体压得垮了,差一点就病倒了。
方振汉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一些,他好像确实一直以来也没有吃过外公的一颗糖,这时候他的脸色变化都在大家的目光之下,所有人都想起来了。
方振汉好像并没有受过家里面的任何一丁点的好处。
这时候想要道德绑架,让他把这个大麻烦给接过去,是不是也确实有些太难了呢?有些难为方振汉了吧。
秦晚晚又冷笑着提醒了一下大家:“你们可不要以为这是一个小数字。
等他年岁稍微长大一些,每年要吃的营养费都以几百起,然后万一要是要去做手术,一次手术几十块钱都是最少的,术后的这些营养补充等各个方面的支出,你们都以为这是一个小数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