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钱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走公司的账目吧。

上市公司可是要公布财报的，所以有些东西不经查，一旦查下去，后面可能是决堤一样的汹涌洪水。

“钱，钱局长，不会的，欢喜的目标是做大电影市场，为国家电影文化做出贡献。”董坪硬着头皮赔笑道。

“今天的新闻头条都看了吗？”钱信突然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三人面面相觑，不懂钱信突然的脑回路。

“圣诞小鹿和嘻哈小子？”宁昊道。

“你想什么呢，那种八卦新闻谁在乎。”钱信笑了笑。

“那是……”

“我是说《封神》。”

三人顿时想了起来。

“你们三个，一个是在行业内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管理人，两个是大导演，如果电影给你们拍，你们的成本是多少？”钱信面带微笑道。

“现在的特效价格低很多，按照他们公布出来的演员价格来说，很多其实是新人，嗯，一部电影的成本，顶天就五亿左右。”徐争说道。

“差不多。”宁昊点了点头。

两人都明白在钱信面前说实话比较好，董坪看着两人，不懂两人为什么说出这种得罪人的话，当他看到钱信点头的那一刻，他明白了，两人都了解钱信，而自己不了解，甚至还想为《封神》辩解。

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直接坦白的好，钱信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

自己那点小聪明在钱信面前无所遁形，还不如老实点。

“按理来说，五亿的成本就可以完成一部电影，系列片越是后面越便宜，我做过鬼吹灯的系列，我知道钱是能越花越少的，郭凡在拍摄第五部的时候，甚至给我省下了一大笔制作费。”

面对钱信的话，三人心里都明白，《封神》早就被盯上了，钱信这话是在敲打他们。

虚增成本，那么多的钱哪里来？

正经拍电影的，又有几个愿意加如此大的投资呢？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钱信在他们面前说起来，说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是以前的钱信对他们说这些话，他们会觉得是在劝他们不要犯错。

现在钱信的身份说这话，那是在警告，不要想着瞒天过海，一切的小手段我都知道。

钱信都知道，那其他人会不知道吗？

说到底，那点钱对于上层而言不算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老鼠都抓干净了，要猫干什么？

虽然很残酷，却就是真相，真相永远像是一把快刀，刺在那些绝对黑白的人身上。

钱信这些年学了很多，自己也开始思考，可以容许一部分的存在，毕竟文娱产业，不能只赚钱。

但是作为精神方面的粮食，又不能少了他们，在可控的范围上，给他们套上枷锁就行了。

需要的时候抓出来泄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