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它的下落，整整两千年了也没有任何人知晓。

“所以啊——”

元泠晃了晃手中的混元铃，冷笑道：“现在混元铃出现，他们当然会跟闻见了肉的狗似的，追过来抢！”

云栖听完，若有所思，她沉默了一会才再度开口。

“四件神器能不能找到‘无极’暂且不说，‘无极’这种能让人拥有真圣实力，直接飞升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当然不。”元泠不以为意地嗤笑出声，“关于‘无极’的存在，压根就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修炼之路漫长险阻，所以世人总是喜欢编造些带有希望色彩的故事，以此来满足自己难以实现的妄想。”

“而对飞升执念过重的人，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对其苦苦追寻。”

“不过，真是没想到……”

她似喃喃自语又似感慨地道：“潇洒如当初的姬寻雁，如今竟也会因飞升的执念，同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一样，去信一个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传说。”

不过也难怪他们急，毕竟自从两千年前逍遥真圣飞升之后，两千年间，大陆上就再也没有人成功飞升过了。

听见元泠提起神殿现任殿主的名讳时，似有几分熟稔，云栖不由得再次投去目光。

还没等她表现出自己的好奇，元泠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扯唇反问：“怎么？很意外？”

云栖点头。

之前元泠和她说过一些关于那时的往事，所以她们二人有交集她是知道的，可听她现在的语气，似乎还认识不浅？

“算是认识不浅，不过不是我，是主人。”元泠也不吊她胃口。

“说起来，当年主人和姬寻雁也算朋友吧，她们性格相契，在竞天大会上偶然结识后，倒是很合得来。”

“可惜后来人灵两族大战，因为阵营和立场不同，志同道合之人，反倒成了针锋相对之敌了。”

说起这些往事，元泠心中又是一番惆怅。

“罢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疗会伤吧，周围的情况我和轻尘来留意。”

她收起混元铃，站起身望向远方，任由风带走眉间的怅惘之色。

云栖看出来她不想提和净秋有关的事，便也不再多问。

她吞下几颗丹药，却没打坐调息，而是拿起了已经归刀入鞘的黄泉，打算好好看一看。

黄泉的刀身是东海寒铁锻造的，自带一股逼人的寒气，所以殷婆婆用太罡石和血玛瑙造了刀鞘，不会使寒气外泄。

云栖将刀拔出。

漆黑的刀身勾勒着金色的符文，细缕繁复，刀锋反射着鸦羽般的暗光，甫一接触到空气，雾白色的霜气和天阶神器的气息霎时蔓延开来，寒意凛冽透骨。

云栖握着刀柄掂了掂，唇边漫上一丝满意的笑意。

都不用试就知道，是把好刀！

炼器之前殷婆婆曾要了她的血，说炼器之时会融进去，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云栖感觉到黄泉与她很是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