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结束。
陆缺和严高玄、苏萱返回青云浦,一路默默无言,两人以为他被墨成节怼傻了,也没有往伤口撒盐。
飞到名录阁,残阳夕照,钟素站在阁前广场,一手拿了一根冰糖葫芦,左手里的里面已经啃掉三颗,她把完好的递给苏萱,又把自己啃过的塞到严高玄面前:“师兄,来一颗。”
严高玄老成持重,对于这种行为有点抵触,摇了摇头。
“去你娘的,还嫌弃我。”钟素骂了一句,又把冰糖葫芦递到陆缺面前,“师弟怎么看着忧心忡忡的?”
陆缺伸着双手,虚捧住冰糖葫芦,咬下一颗:“没什么…师姐怎么这么小气,起码也该给我一支完整的。”
“名录阁正厅还放了一支,没动,你想吃自己去拿。”
陆缺不说话了。
因为那是留着祭奠南宫月漓的。
随后陆缺先回洞府,苏萱、严高玄留在名录阁前和钟素说话。
钟素又问刚才的问题:“陆师弟这是怎么了,有心事的模样。”
苏萱道:“镇不住场子了。今天有位执法堂长老,跑去和他吵架,吵得很凶,好像要把他轰下台似的。”
“不是,青云浦弟子吵架吵不过别人?”
严高玄接话道:“师弟现在是执法堂堂主,而对方是执法堂的化神长老,面子多少得给点,不能说太难听的话,肯定影响了发挥。”
钟素道:“是故意刁难陆师弟吗?”
“好像不是,只是争执堂务。”
“哦。”
陆缺回到洞府,雪初五忙完外事堂的差事,已经提前回来,坐在书房看书,面前摆着一杯微微冒着热气的择春茶,听见陆缺的脚步声,连忙起身:“坐下歇会儿,我去给倒杯茶,算了,你先喝我的。”
陆缺表示不用,接着左右看看,走出书房,拎起一只盛水的大瓷瓮,灌了一瓷瓮的清水。
雪初五茫然不解:“你这是要干什么。”
“喝。”
“用这个喝水,不是饮牲口吗?”
陆缺放下瓷瓮,在雪初五腰间轻推了一把,笑说道:“你才牲口,我这是修行要用的。”
“修行?”
“执法堂里化神长老墨成节,今天跟我叫板,约了十五天后比试,我怕打不过他,所以得做点提升。”
雪初五脸色一滞:“墨成节…他好像是化神中期。”
“那也得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