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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陆缺返回参合宫。
结契道侣的关系总是得办,他寻思找苏寒衣代写,但一想苏寒衣孤家寡人一个,都没有和人结契道侣,又怎么会懂解除道侣关系文书,上面要写什么玩意儿?遂回执法堂请微里寂代笔。
微里寂自然明白其中用意,挥笔立就,一式两份,让陆缺拿着先把这事办妥,执法堂的公务则由他处理。
离开执法堂,陆缺仍准备去找苏寒衣,因为结契道侣的文书,还需要一位中间人签字,他麻烦苏寒衣麻烦习惯了,本能地就会想到。
说起来很巧,在半途就遇到苏寒衣,也省的跑去精研堂。
看见陆缺直奔自己而来,苏寒衣黛眉一皱,猜测准没好事,先发制人道:“徒弟,精研堂那边儿,还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我得过去忙,回头见。”
苏寒衣转身就走。
陆缺身影一闪,重新堵在苏寒衣的前面:“别去了,我已经让王盐师侄,去给你请假。”
苏寒衣以手扶额,无语之极,抬脚猛向踢陆缺小腿:“我让你给我做主!”
“有事请师傅帮忙,别人不合适。”
苏寒衣满脸不耐烦:“又是什么破事?”
“我要跟丰师姐解除道侣关系,请你做中人,过去作见证。”
“原来这样。”苏寒衣脸色略微缓和,她明白两人为何解除道侣关系,但不免借此讥讽徒弟:“解的好,丰滢往后很有可能要做咱们宗门宗主,你也高攀不上人家了,早点解除,显得你有自知之明。”
陆缺笑道:“对对对,你说都对,咱们去冷崖山坊市。”
两人当即启程。
今天不用干精研堂的活了,苏寒衣心里轻快,再次进入师徒互损的环节:“堂主和宗主一字之差,距离其实相差十万八千里。”
陆缺道:“苏寒衣,你好意思说我?你在精研堂混到如今,还是普通弟子,连司职都没有混上,看起来能力确实有欠缺。”
“我身负朝廷正式加封的狐神神位,会稀罕一个破烂司职的位置,狗眼看人低。”
“司职月俸总要高点,你可以不上那个位置,难道看不上丹劵?”
苏寒衣这下被戳到痛处,无言反驳,转移话题道:“要不趁着这回,你也和初五解除道侣关系得了,以她的才能,做堂主没什么问题,一直都是你在拖后腿。”
“……”
边说边说,不多时抵达冷崖山坊市,在参合丹坊众人的见证下,陆缺和丰滢签下解除道侣的文书。
此事迅速从参合宫丹坊传开,传遍冷崖山坊市,到下午,就已经传回参合宫,一时议论不绝,各种猜测都有,但清一色都认为陆缺在这件事负有主要责任,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姻缘之事,男子在其中并不多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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