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赵国公府。

刚从翠微宫赶回来的长孙无忌，他连膳食都来不及吃，第一时间派人去把于志宁、柳奭和韩瑗等人叫过来。

大门紧闭的偏厅内。

刚赶过来的几人，他们看着长孙无忌阴沉的脸色，心里也吓得微微一颤。

“发生了什么大事？”

“为何赵国公的脸色如此吓人？”

他们和长孙无忌相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孙无忌如此严肃。

即便接连两次败在杜荷手中，长孙无忌也没有露出这种表情。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全都露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随后安静地坐在偏厅两侧。

随着众人保持沉默，偏厅内的气氛显得异常压抑。

沉默许久。

长孙无忌冷声问道：“你们有人背着老夫，私底下搞小动作吗？”

什么！

有人私底下乱来？

在座的几人反应夸张，脸上全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长孙无忌接着说道：“征伐西突厥的大军，接连打了两场大败仗，现在陛下和太子已经怀疑出现问题！”

“此情况十分重大，如果是你们谁做的，赶紧跟老夫坦白！”

虽然陛下今天没有明说这件事，但是长孙无忌还是从陛下的语气里，推测到这个结果。

而且在长孙无忌的心里，他也认为大军内部出现细作。

沉默许久。

于志宁率先说道：“赵国公，老夫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料理家族后事，并不知晓发生何事！”

“况且，老夫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柳奭和韩瑗两人也出声附和，他们也表示在料理家族后事，而且没有这样的心思和能力。

他们三人说话时，神色看起来十分哀伤。

作为祸害家族的罪魁祸首，他们却侥幸逃过一劫，这让他们心里充满了愧疚。

这段时间他们整日以泪洗面，让原本就苍老的面容，现在更是苍老三分。

就连露在外面的双鬓，也满是白发。

紧接着，宇文节、褚遂良和张玄素等人，也纷纷出声自述清白。

“没人动手？”

长孙无忌看到这帮人都表明没做过这件事，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可除了他们几人，还会有谁会做这件事？

长孙无忌凌厉的目光在于志宁、柳奭和韩瑗三人身上扫过，他语气充满杀气问道。

“你们敢做不敢认吗？”

面对长孙无忌的厉声质问，他们三人摇了摇头，表情看起来没有丝毫慌乱。

奇怪！

究竟是何人所为？

难不成真是侯君集轻功冒进，接连打了两场大败仗？

不应该啊！

虽然侯君集没有李靖的本事，但也是当前最顶尖的统帅，他没理由会连续犯下两个大错！

长孙无忌紧紧皱着眉头，脑海里一直在想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就在这时，褚遂良的声音响了起来。

“幕后指使会不会是杜荷，他只是为了嫁祸给我们？”

谁？

杜荷？

这怎么可能！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任何一人觉得此事会是杜荷所为。

张玄素沉声说道：“杜荷此子虽然冷血无情，但是他从不会拿百姓和士卒的性命当儿戏，此事断然不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