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西盟的修正案，”她的法语清晰而坚定，“发达国家应承担70%的历史排放责任——这意味着白头鹰的碳关税要先向自己征收。”

会场顿时陷入骚动，足球国总统带头鼓掌。

周志高看着伊丽丝旗袍上的芙蓉在掌声中微微颤动，忽然想起刘晓雅在视频里说的：“女人的温柔有时比钢刀更锋利。”

休会期间，伊丽丝在走廊拦住他，将一枚西盟环保勋章别在他胸前：“这是给‘最佳舞伴’的奖励。”

勋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Amicitia perennis（友谊长存）。

周志高的指尖抚过冰凉的金属，想起在羊场县牧民授予他的“荣誉牧民”徽章，粗糙的铜质与这枚金质勋章有着同样的温度。

“谢谢殿下，”他从口袋里取出个丝绒盒子，“龙国的珍珠养殖基地新出的珠串，配您的旗袍正好。”

伊丽丝的指尖在珍珠上停留片刻，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轻吻：“这是探戈的谢礼。”

当晚的庆功宴上，希克斯将一份加密文件摔在周志高面前：“这是沃克从许广茂那里弄到的‘稀土基地图纸’，你们的安保漏洞比筛子还大！”

周志高翻开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图纸上的哨卡位置全是诱饵，真正的核心区域被伪装成“废水处理厂”。

“多谢副部长‘提醒’，”他合上文件，“龙国的反间谍部门正愁没地方练手。”

希克斯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周志高的陷阱。

伊丽丝端着香槟走来，故意让珍珠项链缠上他的领带：“看来今晚的探戈该由我和周部长领舞——庆祝我们的‘双赢’。”

音乐响起时，周志高的手掌再次贴上伊丽丝的腰际。旗袍的丝绸在掌心发烫，颈间的珍珠与胸前的勋章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曲终人散时，伊丽丝将那串新珍珠戴在颈间，与旧的那串叠成双层：“这是友谊的见证。”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的勋章上划着圈，“下次见面，我会带着西盟的稀土订单——用探戈的节奏和你谈判。”

周志高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旗袍的开衩处露出的那截小腿，在月光下像截温润的羊脂玉。

他摸出手机，刘晓雅的视频请求恰好弹出，女儿举着画笔画的全家福，背景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方尖碑。

“爸爸，妈妈说你在和金发阿姨跳舞！”周落汐的声音奶声奶气，“她的裙子没有妈妈的旗袍好看！”

周志高的眼眶忽然一热，对着屏幕里的妻女笑道：“等爸爸回家，我们去苏州给妈妈做件最漂亮的旗袍。”

挂了电话，他摩挲着胸前的勋章，金属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

对于周志高而言，这勋章非是荣耀，而是在提醒他要时刻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