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听了周德山的建议,变换了一下身姿,用脚后跟狠狠往地上那家伙大腿麻筋上顶去,疼得对方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狗日的!太他妈猖狂了!抢劫抢到老子头上来了!”王强一边踹一边骂,“说!你哪儿的?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王八犊子!”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又被开水烫得不轻,早就没了之前的凶狠,只剩下哀嚎和求饶。
“哎呦…大哥…大爷!别打了…错了…真错了…俺们…俺们就是混口饭吃…”
这一开口,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并非想象中的东北腔。
王强愣了一下,随即感觉像是吃了一坨屎一样恶心。
“妈的!搞了半天是本地的杂碎!操!真是丢了老家的脸!”
周德山那边动作麻利,已经用随身带的细绳把门口瘫着的两个同伙手脚都给反绑结实了。
隔壁的孟超和柱子也被这边的动静彻底吵醒了,咚咚咚地敲门,孟超压着嗓子喊:“山子!强子!闹什么呢?这么大动静?你俩不会掐起来了吧?”
周德山走过去,一把将包厢门拉开。
门外的孟超和柱子借着走廊灯光往屋里一瞧,顿时傻眼了。
地上赫然躺着三个被揍得七荤八素的大活人!
地上那个还能哼哼的家伙看到门开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扯着嗓子虚弱地喊:“救…救命啊…杀…杀人啦…”
王强正在气头上,闻言上去又是一脚,精准地踢在那人腮帮子上。
“叫你妈喊!抢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这一脚力道不小,直接踹掉了对方一颗大牙,满嘴的血沫子。
那人唔了一声,彻底老实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王强喘着粗气,点上一根烟,压压惊。
还好现在是九十年代末,火车上管理相对没那么严格,乘客的法律意识也普遍不强。
这种私刑教训小偷混混的事儿,只要不出大格,乘警很多时候也睁只眼闭只眼,后边估计也没人会为这几个毛贼出头找茬。
孟超挤进狭小的包厢,看着这场面,一脸懵逼:“我靠!这…这咋回事?哪来的?”
周德山双手一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没啥,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白天在硬座那边结了梁子,晚上寻仇来了呗!”
柱子也挤了进来,一看这情况,立刻说:“我这就去找乘警!”
很快,柱子领着乘警过来了。
乘警看到这场面也是吃了一惊,尤其是看到三个歹徒的惨状,又看了看王强和周德山几人。
起初,那三个家伙还试图狡辩,倒打一耙,哭诉说是王强他们无缘无故打击报复,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周德山和孟超对视一眼,不慌不忙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几个小本本。
那是他们的退役军官证,平时带着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次真用上了。
乘警接过证件仔细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周德山和孟超那挺拔的身姿和锐利的眼神,态度立刻变得严肃和恭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