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将灭妖弩抬上来,给本将射死那只老王八。”
李元缓缓抬手,拭去嘴角血渍,接着嘱咐道。
“本将待会若真的死在这里,军阵便由你主持,明白吗?”
“属下…”
头顶戒疤的校尉语气一顿,旋即,一把扔掉手中煞兵,毫不犹豫冲进了狂躁的煞气之中。
“我他娘的明白个屁!”
他在李元身边艰难坐定,狂暴煞气将他身上的破旧铁甲砸到“铛铛作响”,不出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满是坑洼。
“将…师父,我记得你上次同我讲过,这‘肉身渡煞’之法是不是也能跟阵中其他人一同施展?”
“如今来看,您老还真是未雨绸缪,想必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一连串的话将李元说得满脸愕然,甚至连身上的痛感都暂时感受不到了。
唰!
土黄煞气在戒疤校尉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嘶”了一声,连忙道。
“师父,赶紧的吧,要不洒家就他娘的白进来了。”
李元咬牙切齿道。
“陈巨膂,你小子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公然违抗军令!”
“劳资要治你的罪!砍你的头!”
“怎么着都行,不过,那不也得等此间事了的嘛?”
“快点吧,师父!水幕要来了!”
见陈巨膂心意已决,李元虽然心中无奈,但也只能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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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之前教你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话音刚落,
陈巨膂只觉得头皮一麻,一种深入骨髓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体内传来。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从陈巨膂的嗓子吼出。
裸露的皮肤上颗颗血珠接二连三地渗出,不过很快又被地煞蒸腾。
“屏息凝神!用自身煞气尽量压缩,放心,这些煞气表面看着狂暴,但其实就是些散兵游勇!”
李元低喝一声,顿觉身体轻松半分。
“这就坚持不住了吗?”
陈巨膂强忍体内剧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再…再来,洒家还能坚持!”
李元轻叹口气,旋即,又松开半成煞气,使其进入陈巨膂体内。
“咔咔咔!”
听到其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李元扭过头去,大手依旧搭在他的身上。
“行了,这应该就是你如今的极限了,好好感受一番,这对你日后操控军阵有很大好处。”
“记住,非生死存亡之际,此法万万不能轻易使用。”
“打破极限,压缩狂暴煞气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若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若输了则是万劫不复。”
“不过还好!”
李元语气一顿,缓缓抬起大手,将手心对准天空中的那只碎岳凶豸。
“砰!”
一道穿云裂石般的声音猛然炸响,一支通体金黄的箭矢眨眼间便从他的掌心冲出,闪电般贯穿碎岳凶豸。
“这次咱们赌赢了!”
话音刚落,
两人体内的那股狂暴煞气瞬间消失不见。
被箭矢穿透的凶豸愣住一瞬,旋即,咧开口器发出一道悠长的刺耳尖鸣。
“砰!”
体表逸散的土黄色烟尘猛然震开,整具身躯瞬间暴涨一大圈。
变得更加锋利的锯齿巨颚闪烁寒光,前肢表面也长出了类似刀刃般结构。
只轻轻挥动一下,面前的两根水枪内的妖力便被斩的粉碎,重新化为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