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这位焦副厂长啊!”周安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真是一个小可爱,他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骑着墙头看大戏。”
说到这,周安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只是啊,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剧情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骑在墙头上看戏的。
于是,他就想在墙上跳下来,搬个板凳和我们一起坐在牌桌上打牌。可问题是,他手里根本没有足够的筹码。在这种情况下,他深知我是不可能让他上桌的。所以,他要做就是拉拢那些一直没有表态站队的人,这其中就包括刘副厂长。”
周安东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他本以为刘丽娟会是他手中最重要的筹码,只要能把她拉到自己这边,上牌桌就有望了。
可谁能想到,刘丽娟这个他寄予厚望的人,却在关键时刻突然站队,选择了我。这一下,他可就彻底失去了上牌桌的机会。”
周安东笑了起来:“事已至此,他又不甘心就这么向我低头。没办法,他只能继续骑在墙头上观望,寻找其他的机会。”
顾兵皱着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说道:“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清楚。就这么点儿事,焦立伟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地通知你?”
“他这么做,是在向我示好,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拐弯抹角……”
周安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身体向后一靠,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敲击着。
“他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事情,有机会让他上牌桌跟我们一起玩牌,所以他才会向我们示好。但是啊,他那边的事情可能还没有定论,所以不能明目张胆的跟我接触。”
顾兵沉思着说道:“你怎么就认为,焦立伟有机会上桌跟我们一起玩牌?”
周安东拿出烟点了一根,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他没机会上桌,巴不得我们死得快呢,怎么可能向我们示好?”
“那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顾兵看向周安东,希望能得到答案。
周安东耸了耸肩:“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
董文娟心里一动:“焦副厂长的老丈人是市委秘书长,会不会是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安东眼神闪了闪,突然笑了起来:“还真有这个可能。”
顾兵看着周安东说道:“你给王建民打个电话,问问市里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周安东想了想,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并不重要,老王同志工作又那么繁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
说着,周安东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如果焦立伟真拿到了足够的筹码,那让他上桌又何妨?如果他没有拿到筹码,那他今天的这番示好也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你可不要小看了孙保存,那个家伙是个老纪委了,他是在基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不只是办案经验丰富,斗争经验也很丰富。”
顾兵很难的严肃起来:“孙保存本身就不好对付,如果他真是印家的人,那就要更加小心才行。不然,一个疏忽,我们就有可能被灰溜溜赶出毛呢厂,甚至被泼一身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