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缇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疑惑,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劲啊,还是太不对劲了。”
她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杂乱,好似这样就能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一些似的。
温以缇心里想着,若太子如此轻易就能化解这般大的危机,那赵皇后此前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动用那么多的手段,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隐藏的门道,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呢?
温以缇只觉得脑袋都快炸开了,可依旧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所在,那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关渐渐临近,甘州城按惯例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庆典。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们身着新衣,面带微笑,似乎在努力营造出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
然而,在这看似热闹的背后,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
孩子们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丝苦涩,大人们的笑容也显得有些牵强,仿佛每个人的心中都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们无法真正地开怀起来。
而许多外地的百姓听闻甘州庆典的热闹,纷纷慕名而来。
当他们踏入甘州,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城外惨不忍睹的深山。
那破败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阵唏嘘。
他们原本满心期待的喜悦之情瞬间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对这片甘州的同情和对天罚之名的深信不疑。
一时间,整个甘州城都沉浸在一种复杂而沉重的氛围之中,庆典的欢愉与现实的残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无奈。
有的百姓们围坐在一起,谈论起温大人来到甘州之后所做的一件件事。
温以缇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决策,都深深地印在了百姓们的心中,他们纷纷感慨,温大人真是难得一遇的好官啊,若不是她,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到了年底,赵锦年也终于得空回到了甘州城。
温以缇一收到这个消息,一刻都没耽搁,当即就带着赵芜匆匆往安远侯府赶去。
早在赵锦年不在甘州的日子里,赵芜基本上都会在封元的院子里待着,两人身份虽说按常理来讲,赵芜作为庶子,是要比封元差些。
毕竟封家曾经也是武将世家,门第颇高,可如今封家已不复从前的辉煌,而赵芜则是堂堂安远侯目前唯一的孩子。
所以两个孩子之间也没了那么多的讲究,相处起来倒是十分融洽。封元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弟弟,两人平日里一块儿玩耍,倒也算是彼此做个伴,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这次温以缇要带赵芜回安远侯府,封元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睁着大眼睛,满是好奇地说道:“我还从没去过芜哥儿的家呢。”
赵芜见状也很是尽力的邀请,温以缇看着他俩那副模样,便点头答应了,带着这两个孩子一块儿往侯府去了。
赵锦年那可是赵皇后心尖上的人儿,虽说这甘州城内的安远侯府,只是个新建起来的宅子,不过是为了方便赵锦年在此地有个住处罢了。
但那修建起来可丝毫没有含糊,处处都彰显着不凡的气派。
而且这侯府里可不止有跑马场,还有演武场呢。
那跑马场的场地开阔,地面平整,四周用栅栏围着,旁边的马厩里养着几匹骏马,毛色光亮,精神抖擞。
演武场那边呢,摆放着各类兵器,刀枪剑戟一应俱全,看着就威风凛凛。
封元一见到这些,眼睛都亮了起来,拉着赵芜的手就往那边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哇,这儿可太好玩了,咱们快去看看呀!”
赵芜也连连点头,满脸的欢喜。
温以缇见他们这般高兴,也不忍心阻拦,只是叮嘱了身边的下人,务必看好两个孩子,别让他们磕着碰着了,这才放心地朝着议事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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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缇来到议事厅,一眼就瞧见了赵锦年。
只见赵锦年坐在那儿,神色间透着几分疲惫,不过,精神头倒是还好。
温以缇心里便大致有了个底,看来这段日子虽说辛苦,但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赵锦年见温以缇来了,微微抬了抬眼眸,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温大人,你来,我大致也能猜出个一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只能同你说,我现在也有点不明白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温以缇听闻此言,也是一脸凝重,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问道:“侯爷,大庆所造的那些火药,当真威力同我们的差不了多少?”
赵锦年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自从温以缇将部分火药交给他,两人一同试着推动此事后,赵锦年越发觉得温以缇是当真厉害。
这种类型的火药,在京中军火司都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造出来的,而且产量极低,制作工艺极为复杂,可谓是极难造得出来。
可温以缇却这般轻易地就拿出了一部分,还效果颇为优良。
换一种说法,甚至都可以说,如今温以缇自己搭的这草台班子,就火药制造这一块儿,已然比军火司要强上不少了。
不过,许是条件有限,在许多方面,确实是没有军火司做得那般精细。
但即便如此,这也足够让赵锦年震惊了。
若是再给温以缇些时日,万一她再研究出些什么门道,把这火药的威力再往上提一提,那想必这火药的威力还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温以缇见赵锦年点头,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眼神中原本的迷茫也渐渐褪去。
她终于寻得了一丝可供探寻的方向。
如此,就不会是温以缇想的,正熙帝觉得自己是小打小闹没什么可忌惮的。